一想到花神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她就一肚子火,大的死了又来个小的!造孽的本事真是够大的!

穗禾想着该如何处理洞庭湖之事,这思绪一飞就忘了自己正摇着羽扇。荼姚突然感觉不到微风拂来,抬眼看那手执羽扇的可人儿,只见其神情恍惚,面色似有苍白,某眼眸里找不到半点光,仿佛那是一潭死水,再无半点波澜。

“你呀!在姨母面前楚楚可怜有什么用,给旭凤看才是!”

她把穗禾拉到怀中抚慰,“你啊,就是太好,什么都懂,什么话一听就透了。这男人只会把这样的女人奉为高高在上的存在,而那些弱的、懵懂无知女子最是得他们青睐,只因这样可以激发他们的保护欲和满足感,你何不学学那锦觅?”

穗禾的思绪被荼姚打断,又听她谈及自己和旭凤之事,想起那天在栖梧宫遭遇心中大痛,她把头深深埋入荼姚怀里,啜泣道:“姨母,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没用的,表哥始终都没有一点喜欢我的意思,从小到大,相伴千年,要是喜欢早就喜欢了……我终究及不上锦觅,无论容貌和性情。”

“莫要胡说!锦觅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家凤儿?”荼姚爱怜地摸着穗禾软软柔柔的长发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穗禾所说句句属实呢?可婚姻和爱不同,三千世界,情有所钟,终成眷属者少之又少,大多不过是妥协罢了。

找不到或者失去了最爱,其余的只能妥协了。

“姨母……”

“我在呢,我在。”

荼姚安慰受伤的穗禾,仿佛怀中的还是她千年前刚从大荒山带出来的可怜孩子。

“如果有一天我瞒着你一件事,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表哥,你会原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