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说说就能成的,有时候是你身不由己,不做也得做。我只要一个结果,就是表哥登帝。”穗禾看着润玉,不让他有任何考虑的机会,“况且,没结果前,我不信你!”

润玉突然觉得穗禾很可怜,付出真心又得不到回应,按理来说,千年的陪伴,就是心是石头做的也该捂化了才是,“你这么付出当真值得?”

穗禾把玩着手中的一枚令牌,淡淡然道:“只为表哥一人自然不值,可我还有姨母。‘活命之恩,永世不忘’,想必大表哥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大表哥?”润玉喃喃自语,这个名称她倒是好久没叫过了。

“好一个‘活命之恩,永世不忘’!你回去告诉母神,润玉定不会威胁旭凤的帝位,我说到做到。”润玉闻言有所触动,想起荼姚当年也曾对他温柔以待,只是后来有了旭凤这一切才变了。

润玉的逐客令下的明显,但穗禾却不为所动,她自顾自地抿了口茶水,看着润玉逐渐沉下去的目光,这才道:“邝露仙子的‘玉壶冰心‘酒不知还有没呢?穗禾也想喝一口呐。”

润玉脸色瞬间发白,他死死地盯着穗禾,捏着茶杯的骨节白红分明,穗禾迎上他深沉的目光,毫无顾忌地说:“我当然调查过你,我说过了,为了旭凤登上帝位,我会扫清一切的障碍!”

月亮刚好爬上树梢,皎洁的月光洒在动荡的水面上,激起一片片白花花的凉光。

润玉顺着穗禾的脸往下看,她的几只葱根把玩的那块玉佩,他的腰间也有一块。那是小时候,旭凤和她用不知从哪里挖来的玉石做成的,样子普通,但意义非凡。

“你不必防我至此。”

“是与不是,你与锦觅大婚后自会知晓。”

润玉不可置否,不过一想到要和锦觅完婚,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脸上也带些笑意:天帝之位算什么,若是对心爱之人求而不得,那不要也罢。

穗禾知道他心中有了牵挂,这样一来便更好谈了,只是这样还不够。万一,她想,万一锦觅真就和昭明梦一样被旭凤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做起事来是毫无顾忌的,她可不愿面对这样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