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面八方的质疑,穗禾本该无所畏惧,只是旭凤的在场到底让她乱了心神,都说刀剑无眼,穗禾觉得众仙的眼刀比任何神兵都更能伤人。

她回望旭凤一眼,只见他坐在上位不言不语,好似一切都和他无关,见她看来,还与她对望一眼,只这一眼,穗禾就从他那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被囚在深渊中的自己,她赶紧捶下双眸不敢再看。

旭凤摇头轻叹,复又继续喝酒。

这在穗禾看来,却是仿佛在说:“奇怪,居然没有上钩。”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金碧辉煌的宫殿变作魔气森森的诡地,锦觅、旭凤、丹朱、彦佑等等一行人带着厌恶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她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茫茫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穗禾!是不是旭凤欺负了你你才这么说的?”

天帝沉沉的声音如同闷雷,将她从梦魇中拉出来。

天后和鸟族的属臣闻言神色莫名,均等着答案。

天帝目光如炬地看着穗禾,同样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时丹朱出来道:“我说天帝陛下,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喜欢的人,你又何必事事亲为呢,不如让他们自己寻觅不更好?这强扭的瓜不甜,合适才好,你们说是吗?”

他看着下方众人,可哪里有人理他?见没人应和,丹朱也没再自讨没趣,讪笑一声退回座位,偷偷撇了眼锦觅,却见到风、水二神对他怒目而视,他也只好收回目光,又去旭凤那问问口风。

天帝没理会丹朱,只问自己儿子是什么态度。

旭凤先看了眼焦急不安的穗禾,又看看不远处伤心难过的锦觅,最后又转回酒杯,道:“这要看穗禾怎么想了,我的意愿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