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的眼眶越来越红,迷蒙的清潭快要决堤,旭凤还道她是气自己将她禁锢才如此。

指尖灵力一闪,旭凤用清心咒解除了她的醉酒。

穗禾瞬间清醒,她盯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不发一言。

旭凤知道她已经清醒了,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终是旭凤先开了口。

“我们的婚约,只是缓兵之计,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会解除的,一切的后果我也会一力承担……希望你能明白。”

“呵,一力承担?”穗禾自嘲一笑,随后用哀怨的双目瞪他,“知道了,我累了,你走吧!”

旭凤有些不悦道:“父帝已经要对你下手了,你看不出来?我若不表态,你真的会陷入危险,他连兄长的生母都能下令追杀,更何况是你?母神远赴北海后父帝就出现在忘川跟你伏杀魔尊,丝毫没提你越矩之罪,你就不觉得不寻常么?有这个婚约护着你,至少父帝不会再对你怎样,我这么做也是在尽力护你周全!”

“说的好听!”穗禾也是脾气上来了,旭凤话没完就被她抢白,“说是为我着想,就是让我在殿上忍着众仙家的指指点点?你可知婚约意味着什么?我的清白,我的脸面往哪里搁?你是想说等以后再出来澄清,说什么‘这只是缓兵之计’?天帝陛下要杀我用的是明枪,而你,是暗箭!”

见他无话可说,穗禾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是想借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这婚约是真的,不过到最后是将我换成锦觅双宿双飞罢了!”

旭凤不耐地转过脸,“这不关锦觅的事!你怎么事事都能想到她身上?”

接着,他又痛苦道,“我现在已经很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懂吗,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权势和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关与不关,谁心里清楚!我只知道,没有这样的权势,你连锦觅的脸都见不到,哪还有机会去与其共度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