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犹豫地要不要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只是这又如何开口?难道说,‘旭凤已经和我解除了婚约,我也从他那得了一些好处?’她眉头皱成一团,掌心也出了汗,手指不住地搓着宫裙,不知放在何处。

没人想直截了当地忤逆天帝的意思。

穗禾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低着头,“没什么,穗禾只是……想多谢陛下。”

天帝笑呵呵道:“你愿意叫荼姚母神,又如何不愿喊我一声父帝?”

穗禾又是一惊,她喊荼姚母神也仅有一次,还是在紫方云宫,天帝又是如何知道的?

天帝注意到了穗禾困惑神色,无奈道:“你真的很聪明,只是我和荼姚的关系……”

他沉沉呼了道鼻息,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下去,想到还在上清天养伤的挚友,他又问:“水神一事,是否只是意外?”

穗禾闻言抬头直面天帝,于此事她问心无愧,又有何惧,于是便将当时的情况再复述一遍,天帝听罢颔首,穗禾所述与他所知倒是无差,他也确实在赤霄剑上发现了些许厉鬼留下的怨气,尽管已经弱不可闻,但他执掌赤霄剑数万年,这点变化还是能感觉到的。

只是他很好奇,洛霖为救女一事穗禾为何不在殿上直说?

穗禾道:“当时的情况,穗禾觉得说出来无用,再者,我敬佩水神的拳拳爱女之心,不说出来,只是不想丢了他的颜面。”

天帝颔首,对穗禾的表现很是满意,“洛霖有此劫难,倒是命中注定的。锦觅也太过胡闹,日后还需多加管教……不过情况也不算太差,至少我知道了水系的忠心,也顺便将花界收回,这个劫难,倒是帮我一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