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忍不住侧过头看他,发现他正看着远方的云出神,但目中一点光也没有,仿佛一具空壳。

他遇到难事了,不然不会这样,上次见过他这个样子,还是姨母让他选择在天界持政或者去忘川学习领兵的时候,他那会也是这样的纠结。这次又是什么呢?

“表哥,出什么事了?能和我说说么?”她总是担心他的。

旭凤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什么。”

显然不愿意说。

穗禾觉得,他只是不愿和她说罢了,若是锦觅在这……

说起锦觅,她又记起那日的屈辱来,但仔细一想,似乎锦觅和润玉的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改变两人关系的东西,绝不是他们之间的互相爱慕!作为女子,穗禾绝不会看错,锦觅和润玉的相处刻意又疏离,她总有个奇怪的感觉,锦觅在计划着某事。

单锦觅这只花精的话穗禾是无视她的,她脑子能有多大?旭凤在,她就连涟漪都掀不起来,可润玉在就不一定了。

于是,她便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和旭凤说些什么了,可礼教让她不能在这时候冷场。

旭凤闻言,闷闷地舒了口气,他看向穗禾,眼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光,“我不想谈锦觅和兄长。”

穗禾哑然,几次想开口,但喉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嘴唇几次磕碰,最终都只能抿着。

“我就不能说一句花精的不是!”她心里想这样咆哮,可一想起九霄云殿上旭凤护着她的样子,心中的火又熄了。

“你身体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