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是什么?”所有的付出都有代价,穗禾却不知花界想要得到什么。

羌活道:“保住锦觅的命。”她说的郑重其事,并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穗禾闻言瞳孔一缩,呼吸也急促起来,要说有什么能牵动她情绪的人,这锦觅比之旭凤更甚。

“锦觅认识清浅不知好歹,这是花界的过错,可公主应该知道她的为人,若光凭她自己再来个几千上万年也不会做的出那种事来,冤有头债有主,权力的游戏里她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羌活抢在穗禾动怒前先是做足了分析和引导,随后才抛出真正的回报,“若公主答应,届时公主登位花界自当回归天界,回归翼缈洲。”

“放过锦觅?你就不怕我不信守承诺么?”穗禾冷笑,话里的怒意十分明显。

羌活站在穗禾身边,不卑不亢道:“公主能在大荒救过锦觅一命便证明了很多东西,对于公主的为人,我自然是信任的。”

穗禾冷着脸一言不发。

羌活又道:“我们辜负了风、水二神的嘱托,才让锦觅犯下大错,犯错自然应该收到处罚,花界所求也只是保住她的性命,而且花界只想偏安一隅,并不想投入天家的内部斗争。”

利益和仇恨,穗禾一时不知如何选择,她如今的实力已经无惧与风、水二神,可她不惧怕不代表翼缈洲能无惧一切,兔子逼急了还能咬人,更何况是仙?与几大势力的交恶绝不是轻易能够化解的,所以花界付出了代价,那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未来。

“你们能代表花界吗?”穗禾不相信承诺,即便是天帝发下天道誓言她也从来不信的,毕竟事实在前,旭凤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不也对锦觅爱的死去活来?在她看来承诺是一笔有赚不赔的买卖:应在当下,得到的却是未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失去。接着,她又说:“我信你,但不信你们能决定花界的走向,你们有多少人有这个想法?”

羌活低头不语,她想了很久,决定如实相告:“这只是部分人的意思,可芳主们并未表态……”她的声音有些忐忑,显然有些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