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木光遥只觉她完全不可理喻,无法与之沟通,就着以往的经验,垂下眼帘,不再说话了。

“怎么?心虚了,不敢看我?”津岛世音子尖锐的长指甲划过芜木光遥的脖颈,掐住他的脖子,逼着他抬眼看向自己,“你以为你很无辜吗?啊?”

她把芜木光遥抵在了栏杆上,冷笑道,“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自己去死?你的命是我给的,我现在收回来,也没人有资格置喙……!”

“行了,世音子。”

津岛英治不知何时走过来,在两人几步之遥的位置站定了,神色复杂的制止自己的妻子。

万幸甲板上的闲杂人等已然清空,津岛世音子发疯了似的虐打孩子的消息连津岛家主都不知道,更遑论尚在酒宴里的其他人。

他虽然不喜这位继子,也想过继子为何没有独自死在偏院里,但无论如何,总不能在迹部景吾的继承仪式上让津岛世音子把人弄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出事了,还得多花一笔钱瞒着迹部家做打点,到时候,家主会对自己这一脉更加看不上吧。

津岛世音子猛然放手,楞楞的道:“……你也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津岛英治一头雾水,“世音子,你在说什么?”

津岛世音子像是听不见了,看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的男孩,自顾自地道:“是因为他?是因为芜木光遥?所以,只要他消失了、只要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