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不到替身,鲤阳也能从荷尔·荷斯的姿势猜出他的替身是把手木仓,观察对侦探来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这是善意的提醒,大概是因为有个垃圾陪衬,我对于你这个人的感官还算不错,你这样死去有些可惜……麻烦给我倒一杯葡萄酒,dio与我说过,他的属下为他收集了许多藏酒。”

“……dio大人说的那些酒应该在酒窖里。”

荷尔·荷斯十分识趣收回枪,干巴巴的回答:“吧台这里的酒都是近几年的产品,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用还完好的酒调一杯鸡尾酒给你。”

“不要血腥玛丽。”

鲤阳对他笑了笑,笑的可爱又天真,而荷尔·荷斯脚边就是j·凯尔的尸体,他胳膊泛寒之时苦笑自己作为木仓手居然看走了眼:这哪里是可怜被盯上了的羊羔?分明是有着獠牙利爪的怪物。

他避开尸体,取出酒柜中幸存的酒一一放到吧台上,恩多尔一直安静坐在吧台一旁没有多少存在感,微微侧脸:“j·凯尔的死因是什么?”

“不知道。”

调完一杯龙舌兰日出送到餐桌上的荷尔·荷斯返回吧台,咽一口唾液,在死神面前擦身而过的后怕感后知后觉席卷了全身:“在从镜子里突然出现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尸体上好像没有什么致命伤口。”

“我也没有听到多余的动静。”

恩多尔握紧自己的手杖,谨慎道:“两小时以前他杀死迪波还用的是显而易见的方式,而现在,他就在我们面前没有动,却依然悄无声息杀死了j·凯尔。”

他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谁也不知道,谁也没看到,谁也没发现。

不愧是dio大人看重的人,恩多尔闭着眼睛对这个孩子肃然起敬:这种雾一般捉摸不透的能力,他们就像羊圈里被屠夫守住圈口任意挑选宰杀的羊羔,战战兢兢的对不知何时就会突然落下的镰刀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