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一下,大叔。”

流利的英文出现在这个偏僻渔村里本身就是一个问题,趁着傍晚才出门采购的波鲁那雷夫警惕突然靠近搭讪的白发青年是迪亚波罗的手下,银色战车出现在自己身后。银色战车虽然不能再做一些精密操作,但对付一些家伙还是能——只听见白发青年友好的问:“你是这里居民吧?能不能介绍一下哪一家的渔船最好,我们想租船出海去钓鱼。”

“……租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租船?”

波鲁那雷夫警惕的问,白发青年一听这话,像是找到倾诉者立刻忍不住大吐苦水:“大叔你别提了,我们三个人本来租好了游艇,结果被人偷了!你说怎么还有人偷游艇呢?我想着这样不行啊,就坐车去了威尼斯……威尼斯的港口也没有空余的游艇!我就又来到了罗马——你看我出现在这里,也该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了吧。”

“渔船是他们的生存之本。”

视线在青年额头眼角与眼下的红妆扫过,波鲁那雷夫压粗声音,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又说:“快入夜了,他们不会同意把船租给你。”

“我知道,他们怕出意外赔了船。”

白发青年笑的灿烂:“可我想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您觉得呢?”

“……抱歉。”波鲁那雷夫依然压着自己声音,委婉建议他们可以找另外的人寻求帮助,因为他与村里的人不熟。

“真是个怪人。”

他听到白发青年说。

鲤阳看着波鲁那雷夫缩小的背影,有人走到自己身边,虽说无言却能心领神会对方传递来的关心:“……我没事。”

成熟稳重,鲤阳从没想过这样的形容词会与波鲁那雷夫联系在一起,他宁愿这个法国男人还是那个直率热血的逗比大笨蛋,而不是现在笑容从脸上消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