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钓鱼钓多了,想大叔你孤零零一个人怪寂寞的,送你一点鱼……吃章鱼吗?”

“我不需要你们的东西。”

流利的英文活力满满,波鲁那雷夫不知道这究竟是演技还是真心,但他注定要辜负这番好意。说他神经质也好,说他被迫害妄想症也好,他现在不得不像一只惊弓之鸟:“拿着鱼离开我家门口!”

“大叔,你可真是个怪人诶!”

看不到门外青年的表情,波鲁那雷夫只听到一声叹息透过门板:“算啦,谁叫我是个心软的好人呢。鱼我放在门口了,不用谢我,我只是在帮助一位孤寡老人……”

波鲁那雷夫眉头狠狠一震:“……我不是孤寡老人。”

“你说了不算,鱼是我送的,我说你是你就是。”

青年很霸道的自顾自完成了商议,打了个困乏的呵欠:“呼哈~真困,钓了一晚上鱼都没睡觉,罗马和威尼斯也都没好好逛,时间全浪费在了赶路上……我走了大叔,记得拿鱼啊。”

都说了不要鱼!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啊!波鲁那雷夫恨不得打开门冲那个小鬼说教一遍,告诉他不要这么自说自话,也不要这么滥好心,这个世界水太深,年轻人,你把握不住。

青年与不远处等待他的伙伴汇合,三人结伴离开了这个小渔村。

海边的风带着转儿往胸口的洞往里灌,鲤阳将一缕乱飞的白发捋至耳后,冷风中,天空已经被朝阳渲染了金光。

“五次。”

他冷不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