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把人摔了,他觉得奈绪同学会找人拼命。

乙骨忧太小心翼翼地把人平放在地上, 忧心忡忡地问:“棘, 这样子不太好吧?”

狗卷棘刚才的咒言无差别地攻击了久田奈绪和幸村精市, 导致现在两个人都陷入深度睡眠。

【狗卷棘:他不是不知道咒术师的事情吗?】

原本压制住它的久田奈绪昏迷,咒灵趁机想溜走,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猛然被向后拉扯,结结实实地被箍在原地。

乙骨忧太一只手摁住咒灵:“话是这么说,但是为什么要攻击奈绪同学?”

狗卷棘唇角上扬,坏心眼都写在脸上。

【狗卷棘:帮她把身份瞒好就行, 我有一个计划……】

幸村精市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他病重入院的时候, 父母在国外出差, 白天时队友、妹妹不时探访,到了夜晚,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

他坐在窗前画画,突然手失去控制, 画笔溜溜地摔在地上, 他怎么也没有办法弯腰捡起来——病发时整个身体都不受他的控制。

他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内心的彷徨失措不知道如何排解。

麻痹劲过去, 他把画笔和画纸扔到一旁,披着外套, 拧开阳台把手, 与踩着栏杆的少女四目相对。

她马尾高高扎起, 穿着一身全黑的制服, 与黑夜融为一体。

听到声音, 她立马转过头,挑眉问:“大半夜睡不着?”

她的语气自然地像是两个好友话家常。

这种诡异的出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他应该马上报警把保安叫上来,但是幸村精市没动,他站在昏暗的房间里,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白天的时候,幸村精市必须是一个坚强的哥哥,一个靠谱的队长。而夜晚,刚刚体验了半边身体不受控的少年自暴自弃地吐黑泥:“对,因为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