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奈的想象猛地停滞住了。

她突然意识到,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几年”,哈利的父亲再也不能跟他讲这些霍格沃兹的小秘密了。他的教父也许可以,但现在他还在北海中心的小岛上被摄魂怪看管着。

想到这里,她对哈利产生了更强烈的内疚和心疼。

当然,她在詹姆夫妇出事前甚至不在这里,她什么都做不了,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坦然面对这一切。

她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本该有更完美的童年:

一个富有的家庭,一对相爱的父母,一位古灵精怪的教父,一位温和睿智的叔叔。他本该在戈德里克山谷骑着儿童飞天扫帚在家里窜来窜去,像马尔福家的小少爷一样自信和快乐。

但他失去了这一切。甚至他有六年都睡在碗橱里,他唯一接触过的扫帚只能拿来扫地,还要羡慕的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情形。

她难过的开口,打断了哈利对另一边的注意:“哥哥,你的牛奶。”

哈利脸上的怅然若失立刻消失了。

他绝望的看向这杯牛奶,走进餐厅之前他还暗暗高兴,以为至少今天可以不用喝这些乳制品。他的妹妹在这方面显得相当严格,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一直都很紧张他的未来身高问题。

当然,好消息是现在他完全没心思去关注发生在餐厅另一角的家庭情景剧了。

他们在餐厅坐了整整两个钟头,塔奈把一本魔药课的书塞给了哈利,并要求他至少看到第三十页,她说这是“最必要的开学准备”。

一直到十点半,她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哈利如蒙大赦,立刻也站起来,推动了他们的手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