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站定在邓布利多面前,礼堂中令人窒息的寂静才终于消失。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他捕捉到了一些词语,含义都大差不差,大多都是在表达“作弊”和“违规”。

他当然很清楚,自己什么都没做。但糟糕的是,他根本没办法证明这一点。

“三强争霸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正忙着为自己的疯狂想法忏悔和挨骂呢”,这似乎并不适合告知其他人;“我妹妹的心理健康堪忧,我只想给她做心理疏导——虽然我的问题可能更大一点”,好像也是个不能说的话题;“韦斯莱说我妹妹只把其他人当做移情工具和替身,我现在比较想回宿舍整理思绪顺便哭一哭”,听上去就更不合适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只能硬着头皮看向校长,并希望他能对自己说点什么有用的。

他的希望显然落空了。

邓布利多也同样震惊,他将手里的纸条递给哈利,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你所见,去那个房间,哈利。”

哈利顺从的点了点头,但在离开前,他顿了顿,接着转过头去,看向了斯莱特林的长桌。

他的妹妹正同每一个平常的日子里一样,温和的看着他,然后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哈利艰难的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接着握紧了手中的纸条,往校长指给他的那件屋子去了。

塔奈也许并不是这样想的。他想,但他根本不敢去问。也许她的自我牺牲精神也是因为那个人。他应该去问问的,无论如何,就只站在兄长的位置上,他也有理由问个清楚。

但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