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奈毫不怀疑这些溢美之词的真实性,塞德里克当然值得拥有一切褒奖——但在绑架、脱险以及失忆的关键词加持下,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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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座位上那只闪烁小彩灯的映照下,总裁伸出手,捻下了他衣襟上的一根发丝。接着,她近乎于平静的转过头去,看向一言不发的德拉科:“你的秘密和十一年前的那件事有关,是不是?”

德拉科瑟缩了一下。他怔了怔,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接着飞快的摇了摇头:“不是。”

这些反应无疑进一步证实了塔奈的猜想,她点了点头:“救我的是你,我在刺激下记错了——我以前视力出现过问题吗?”

“当然没有。”助理立即激动的插嘴道:“您为什么会这样想?您可是动态视力的吉尼斯纪录保持者啊!”

“……但德拉科的发色是浅金色。”塔奈被噎了一下,她顿了顿,才继续心平气和道:“你看,塞德的发色是棕黑色。除非我当时得了急性白内障,不然我不该会弄混他们俩。”

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总裁秘书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根本没有急性白内障这种病,我看你的大脑已经被金钱完全腐蚀贻尽了。”

“的确如此。”塔奈没有转过头去看她叛逆的哥哥,道:“所以我也不应该弄混他们俩。我差不多搞清楚这个世界的运行逻辑了——我猜这是个噩梦,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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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的刹那,以她脚下的木地板为起点,整个世界都开始坍塌、消融、渐隐,一切颜色都飞快地腿去,黑暗像是剧院的幕布一样缓缓落下,逐渐遮掩住了她面前的一切。

一道男声响了起来,听上去像是位上了岁数的先生。

“如果你觉得这是一场噩梦的话,那么它就是。”他声音洪亮、不急不缓,慈祥中混杂着些许戏谑:“但梦中人总是很难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我以为你会给自己编一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