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配的辅食还是有效的,明显比单纯冲奶粉坚持的更长时间,在试探般的小声啼哭中,言峰士郎一骨碌坐起身来。

抻了抻僵硬的后背,少年却在发现旁边超大一只男人时,不由顿住。

同样被哭声吵醒的禅院甚尔把脸埋进床垫,肌肉结实的手臂伸到床头乱摸,似乎想要找枕头。

但是这个小床是给长大后的惠准备的,除了昨天打开的一袋纸尿裤,上面什么都没有,被褥枕头一概都收在柜子里。

寻找失败,男人只好用手臂挡着头、主要是挡住耳朵,一副宁死也不肯起来喂奶的架势。

言峰士郎:“……”

嘛,算了。

早知道这监护人指望不上,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就照顾那孩子多久吧。

不过烧水兑奶粉还需要一点时间,怕婴儿越哭越厉害,言峰士郎干脆把孩子抱到禅院甚尔身边。

“先找你爸的,坚持会,马上就喂你了。”

言峰士郎毫不客气掀起男人的黑t恤,将婴儿塞到他胸前放着,然后赶紧去厨房烧水。

根本不顾身后“嘶,你干嘛?”“臭小子别啯,我又没奶喂你!”的叫唤。

等言峰士郎摇着奶瓶回来,就看到被“欺骗”的小孩正哇哇大哭,禅院甚尔整个脸都黑了,t恤也甩到一边,正赤膊抱着婴儿拍哄。

“搞什么,都给你吸了啊,为什么还哭个没完?”

说着再次试图将自己厚实的胸肌贴过去,然而小惠刚刚被假奶骗了好几次,根本就不听从,别过脸开始拼命哭,脸都快要憋红了。

言峰士郎又一次:“……”

他忍不住扶额,将手里的奶瓶递给对方,阻止这场无用功。

“婴儿肚子饿,得吃进东西才能不哭,你这种只能暂时骗骗他,多了就该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