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听见对方的抗议,言峰士郎心满意足地收好照片,牵着一大一小两个往外走去。

发现对方已经学会了无视自己,禅院甚尔气哼哼地上了飞机,然后一句话不说就开始睡觉,决定跟这个神父冷战到底。

完全没反省是因为他自己赖在赌场,还说对参观没兴趣,所以才没得到合影机会。

飞机上,言峰士郎试探地去拉他的手指,被禅院甚尔闭着眼睛抽回手,像只被摸了猫爪垫的坏脾气黑猫。

言峰士郎只好自己抱着小惠,把小孩哄睡后,他也靠着椅背开始休息。

禅院甚尔手肘抵着飞机窗沿,拄着下巴无聊地向外望去,不一会儿左肩就感到微微一沉。

他侧头看去,发现言峰士郎不知不觉已经睡着,棕红色、毛茸茸的脑袋正靠在他的肩上。

跟着大人跑来跑去一上午,小惠也困得趴在对方胸前,啯着大拇指睡得香甜。

机舱里只有旅客们交谈的白噪音,禅院甚尔被这静谧的氛围所笼罩,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

切……真是粘人。

他暗自想着。

伸出手将对方腿上的毯子往上拽,禅院甚尔任由青年倚靠自己,转头继续望向窗外浓白的云层。

经过四个多小时航行,三人终于回到东京,言峰士郎打了个哈欠,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禅院甚尔往出站口走。

俩大男人大包小包,还抱着个小婴儿,别提多引人注意。

不过他们神色自若地走出机场,一副一家三口旅行归来的样子,仿佛下午的别扭都没发生过。

两人间的气氛又恢复到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