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士郎不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他只是觉得梦机会难得, 想跟对方多亲密一下,没想到甚尔的反应这么大。

明明梦里舒服得张嘴哼个不停, 流下的涎水把被褥都弄湿了,醒来后居然还打自己,真的是太不讲理了……

面对脸色黑沉的不讲理的恋人,言峰士郎青着一只眼眶, 老实坐在座位上一声都不敢吱。

禅院甚尔放完水又抽了根烟,回来时情绪倒是好了许多, 也不跟他计较之前做过什么,只问道:

“你跟那小子说了吗?我们今天去接惠?”

“出发之前就打过电话……怎么了?”

“哦?他什么反应?”

“好像是说’太好了‘,不过又说小惠很可爱有点舍不得,问咱俩既然回京都了,要不要一起过去吃个饭?”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看来这个小少爷也没少受小孩折磨,也不知道他和小惠这几天都怎么过的。

“去也行,他还在之前那个房子?”

“对,啊,他早上给我发消息了,说……让咱们下飞机后直接去八坂神社,他在附近的菊乃井等咱们。”

京都的菊乃井可是相当出名的饭店,属于有传承的百年老店,不论是环境还是料理都非常别致,人均消费基本超过三万日元。

禅院甚尔无所谓,他们刚坐了一晚上加半个上午的飞机,反正到哪吃饭都是吃。

言峰士郎便给禅院直哉回消息,说他们现在从机场过去,又问了小惠怎么样,昨天半夜还闹觉吗。

说实话,自从少年直哉自讨苦吃,接手了这个一岁侄子的头一天开始,俩人就一直在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