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记得了, 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是个很和蔼的老爷爷,至于教会……我应该去过吧?奇怪,为什么想不起来……”

小士郎靠在禅院甚尔肩上, 除却最开始的不知所措,在意识到男人并不想伤害自己, 还隐约地在保护自己以后,他就不那么害怕了。

而且他胆子本来就很大,不然也不会在杀人狂流窜的冬夜里,独自一个人走到冬木大桥上。

年幼士郎冥思苦想的样子,让禅院甚尔意识到,对方的记忆恐怕真的出了问题。

“呵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将老朽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平安送回间桐家的,居然是圣堂的代行者。”

一名身材枯槁的老人拄着拐杖,自庭院幽深的草木里突然出现。

“不论以教会固有的立场,还是阁下本身所在的阵营,老朽都始终想不明白啊,你会这么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明明关乎儿子的生死,间桐脏砚却表现得毫不在意。

就好像要探知教会的异常行为,比雁夜的安危还更重要似的,间桐脏砚朝他发问道。

“间桐当主,冒昧叨扰还望见谅。”

言峰绮礼没有回答这个提问,而是摆出了谈判的意向。

“哪里,哪里,阁下护送犬子回来,还请先进屋歇息一下吧。”

脏砚漆黑的双眼渗着毛骨悚然的寒意,老头慢悠悠地转身,拐杖吧嗒、吧嗒的声音,在幽静的夜色里回响不停。

脚踏着石板主路,禅院甚尔很快注意到规模不小的洋房。

引起他关注的不是别的,正是三楼的一扇窗户。

那里挂着明显女性风格的精致窗帘。

照之前讲过的,这个家里本应只有家主脏砚、间桐雁夜、间桐慎二,还有慎二的父亲,也就是雁夜的长兄间桐鹤野,这四个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