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还没谁让“捕王”李玄衣“老实交代”过。只是对这么个年纪又小、本事又大的小姑娘,他能有什么办法。“说起来,我还……挺穷的。”

南星瞪大眼睛看冷血:“朝廷穷成这样?克扣‘捕王’?”

冷血道:“并非克扣。我们俸禄高是因为身兼其他职位,而‘捕王’前辈只领了地方捕快一职。即使名声堂堂,除了俸米之外,俸银也只有每年四两而已。”

“四两!?”南星惊呼。再看看李玄衣,沉默了很久。

久到冷血都有些心急了,南星才又抬起头,认真的说:“捕王前辈,不瞒您说,您这身体,我能治。”

冷血身形站成一杆笔直的标枪,目光很是热烈。

南星却看他一眼:“先别高兴的太早,我有挺多要求呢。”

冷血轻咳一声,退后一步,表示自己不掺和。

南星说道:“我能给您一个很大程度上接近‘健康’的身体,但是即使再健康,人的身体,总有一个承受上限。成天内伤加外伤,中毒又中药的折腾,再不好好养护,铁打的身体也得锈烂了。所以,如果我给您医治,我要您跟傅宗书请辞。”

冷血皱眉:“怎的说到请辞上了?”

南星用一种“你真笨”的眼神看他:“傅宗书一门豪富,相信‘捕王’前辈也被拉拢过无数次了吧。我想着,即使您安贫乐道、不讲究吃穿,也没必要把自己限制的这般严苛。甚至已经亏了身体。说到底,应该还是怕沾了傅宗书的光吧,不管是名声上还是心理,都怕。”

李玄衣并不答话,却也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