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春水和南星从山道旁的树林里跳了出来,两人都执晚辈礼,对刘独峰拜了拜。

“不敢当。”口中这么说着,刘独峰却稳稳的坐在滑竿上。

南星见他受了礼,心中就有底了。“世叔安好,我们有些事想跟您打听一下。”

刘独峰目光灼灼的看南星:“你是诸葛的女儿?”

南星点头:“是。父亲经常跟我们提起世叔您,要我们多向您学习。”

刘独峰神色平静:“向我学习?我怎么听说你已经成逃犯了?”

南星丝毫不慌:“缉拿的榜文我看了,那人只是身形相貌与我相似而已。榜文上可没写逃犯是个女子。世叔做捕快多年,办案拿人讲究真凭实据这事,应当最清楚不过了。”

赫连春水现在觉得自己催促梳妆的南星是件很蠢的事了。

刘独峰饶有兴致的看南星:“也不知那逃犯是怎么想的,竟然显露真容当众劫走犯人,生怕别人画不出她的画像一般。”

南星吸口气:“可能是见官兵对二爷用了重刑,情急之下才只管救人,忘记了吧。”又补一句,“以后估计他会记得做事之前先蒙个面什么的。”

刘独峰淡淡的道:“也许吧。”

南星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像是特地过来闲聊的:“侄女听闻,‘捕王’李玄衣已经向傅丞相请辞,傅相念李前辈病体沉重,已是允了。世叔与李前辈交好,不知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刘独峰点首:“确有此事。他那身体,也没甚用处了,傅相放不放人也没什么区别。老夫羡慕不来。”

南星道:“世叔您的身份地位都摆在这,即使想做什么做不来,但不想做什么,就是傅相也会给些面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