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道:“你明知道自己痛经严重,怎么还敢用寒凉之物?”

李师师笑容犯苦:“虽然喝金咽玉一般的娇养着,可毕竟身份在这,那‘避子汤’又怎敢停……”

南星吸口气,她见李师师穿用都是上上成的,以为这种事不会出现在她身上呢。

李师师笑着:“觉得我脏?”

南星叹气:“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李师师一僵,瞬间竟然有些想哭。只是她多年训练,轻易就忍住了。“人生苦短,何况是我这样的女子。不趁着颜色还好,多多享受,将来怕是求着人睡,人也未必理会我。”

南星拍拍李师师的手:“你喝的那‘避子汤’的方子不行,太伤身体了,再喝几年非出问题不可。等我想想,开个温和些的给你。这样你将来从良了,也还是可以生育的。”

李师师看着南星:“你不觉得我淫/乱下/贱?”

南星道:“你当我被你美色迷住了吧,就是觉得你很不容易。那个……我要是帮你赎身,你可愿意?”

李师师怔愣片刻,又绽出一个柔弱的笑:“要给我赎身的男子我见多了,女子倒是头一回见。”

南星道:“别用这种笑敷衍我,我是认真的。你要是愿意,银子不是问题,多少银子我都拿得出。”

李师师低头:“我早就不是寻常妓人了,坊间传言都是真的,当今官家时常会来找我。他也多次提出要接我进宫,”自嘲的一笑,“可是我看得清自己的身份,真进了宫,怕是要么被人当做棋子,要么就彻底被厌弃。哪还有别的路走。”

“神识”之下,南星只觉得李师师的情绪并不浓烈,却是丝丝缕缕、无边无际的愁绪,这种无奈和无助交加的情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一时怜意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