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桌上人纷纷夹菜,很是安静。

铁手吃了块盐水鸭压下酒意,只觉得身体都热起来,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实际上他在陪官家试火铳后就一直很是激动,只是忍着而已。“真是好酒,这酒可有名字?”

南星道:“没取呢。不过这酒喝进嘴里像是挨了一拳那么冲,还是夏夏哥的拳,不如叫‘夏拳酒’好了。”

铁手笑着摇头:“这般好酒,还是莫要胡闹了。”

冷血夹了白切鸡吃着:“没错。”

南星笑盈盈的看诸葛先生:“爹爹给取个名字吧。”

诸葛先生忍不住的喜悦,说道:“火铳制成,威力甚大。这酒……便叫‘贺太平’吧。”

南星挺满意,“嗯,就叫‘贺太平’了。”

有些话不能说,即使没外人听见也不能。只剩一股喜悦又兴奋的情绪在这间不大的花厅里弥漫。

从火铳的威力里,他们看到了很多很多。即使是没去看实验的追命和无情,也猜到了很多。他们这些人,压在心头搬不开的大石就是一个“国”字。

外敌凶猛,大宋称得上是群敌环伺,屡战屡败。他们这些了解时局的人不难猜出,若有朝一日,强敌举国来犯,大宋怕是只有国破南迁一途可走了。

过惯了刀口舔血日子的他们没有那么怕死,可是一想到还有万万黎民,就忍不住的难过。

这种情绪,诸葛先生体验最深。他在朝时间比徒弟们都长,除了难过,也有一种无能为力。性子起来时,他也曾想过不管不顾的提枪进宫,先诛赵佶,再杀蔡京。但冷静下来之后,除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女儿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光一般,照亮了前途的黑暗。不管是那神奇的“万物生”功法,还是更神奇的“芥子”。南星浑身上下发着光的闯进了这个看不到未来的国家,不管是作为父亲的他还是被收揽过来,改名楚襄的楚相玉,他们都在南星身上看到了大大的两个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