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道:“那家孩子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一验便知。”

老太道:“有针扎出来的伤,我可是扎足了九针才扔出去的。”

李师师气得浑身都发抖了,轻雨紧着安抚她。

人群中也议论纷纷,有人出声指责老太一家心狠。老太插着腰道:“不弄死了她,怎么接她兄弟进家?怪就怪她不会投胎,要是个金孙,我把他供起来养着!”

在南星的认知里,这种情况该是众口一词声讨那婆子和他儿子才对,没想到却听到有人用理解的语气说道:“要是我儿媳妇连生三个丫头片子,我也得想办法。”“他那法子我也听人说过,据说灵得很。”

南星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李师师这么想建起女工作坊了。不再理会周围人说什么,南星解开了襁褓,将孩子小小的身体展示给众人看:“这是我从‘慈幼局’抱来的健康孩子,你们看看,身上哪有伤痕?”

自然没有伤痕。在自己“领域”里,别说伤痕,连这孩子身上的胎记、看得到的痣都不见了。这点小小的障眼法,用起来还是得心应手的。

闹事的老太和他儿子一见孩子身上确实无伤,连记号都没,已经认定这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了。但还是不依不饶,老太继续干嚎,要李师师将孩子的尸骨交出,他们要埋在道旁受万人踩踏,才能保接下来生男孙。

南星将孩子重新用襁褓包好,她现在已经不只是生气了。“你们就不怕损了阴德,以后再生不出孩子来吗?”伸手一指那婆子的儿子道,“双耳薄小、颜色发乌,双眼无神、眼白泛黄、眼睑乌黑,唇色无华。赶紧找大夫看看吧,否则别说子孙,连命都不见得保得住。”

婆子也顾不上飞刀的威胁了,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实在难听。南星刚想上前给她几个嘴巴,人群之外马鸣声响起。一个男音清楚的传来:“住口!”

狄飞惊身穿官府,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是两队带刀侍卫。“当众辱骂县主,人证众多,先掌嘴三十,押待后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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