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愧很少笑,现在却扬起唇角:“南星姑娘将那臧五从后宅拎出来,就在铺子里,将人吓到尿了裤子。”

杨无邪问道:“怎么吓的?”

师无愧道:“最简单的办法,打服了之后,抄刀照着头顶就砍。那一刀啊,连我都以为她是要杀人,真真一点收势都看不出。可偏偏那么猛烈的一招竟能说停就停,真是让人佩服。”

杨无邪看看高高耸立在那的玉塔,长长吐了口气。这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想法,只遥祝自家公子一切都好吧。要是某些心愿能达成,那就最好不过了。

……

玉塔上。

“对呀,就吓唬了一下。那些人又没伤到我的女工,我做什么要下重手。让他们知道这点伎俩瞒不住我就行。”南星说道。

苏梦枕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可听说了近日江湖上的流言?”

南星道:“流言多了,你指哪个?”

苏梦枕道:“狄飞惊追求雷纯不成,一气之下离了‘六分半堂’,改考科举之事。”

南星道:“我知道。不过这事明显不是对着我来的,单看你信不信了。”

这消息是在狄飞惊帮南星处理手工作坊一事之后忽然兴起的,且越传越真,还有人说曾问到雷纯面前去,雷纯只说了一句:“狄飞惊是好人。”于是这说法传得就更广了。

狄飞惊为南星办事,而南星现在是苏梦枕的主治大夫,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很值得想想。

苏梦枕口中有苹果软糖的香味:“还是那就话,我从不怀疑自己兄弟,包括你。”

“那就好。”被人信任总是挺高兴的事:“近日我要出门一趟,十几天,最多二十天就回京。‘赛人参’熬的膏已经交给茶花了,够你喝一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