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信纸,一张是工工整整的字体,筋骨具备。只是整齐的有些过了,像小孩子练字那样,每个字都力求工整,反而失了整篇文字的流畅感。

而另一张则完全相反。勾勾画画,遣词措句,一看就是草稿。却远比第一张真实可爱。甚至在纸角画了简单的小画,像顽童涂鸦那般。极简单的线条,但是能看出,是两个拉着手的小人。

狄飞惊只觉得一颗心快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画上的两个小人分明是他们两个。

强行压下被各种情绪冲击的有些晕晕乎乎的心,再来读信。信的内容不多,短短一封,且语气礼貌又客气,就像普通医者和病人之间的书信。问了他最近身体状况如何,不再练功了有没有感到不适。停了安神药,只用“赛人参”熬的膏有没有效果。

狄飞惊能想象到,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小姑娘,其实心里啊,就像那张草稿一样,明明写了“有没有想我”,然后又用墨糊掉。

一种不真实感再次爆发,自己这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纠结许久,还是将信收好,想了想,干脆放到了床铺枕头下,这才放心些。真不真实放一边,总要先能够帮到她才是。不然凭什么说爱重。

……

南星在翻遍了“芥子”里的废纸后,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是把那张画了小画的草稿纸也塞进信封里了。为此,这几天她都在忍不住的想,回去了可要怎么见狄飞惊。

过来边关,除了给这边补货之外,也要探望一下萧剑僧。有这几年给他发展,现在的萧剑僧跟原来已经有很大不同了。不止稳重,身上的杀伐之气也更重,现在看上去,已经不大像江湖人士,而是个军人了。

见过了萧剑僧和殷动儿,给他们诊脉检查了身体,放下一大堆各种功效的成药,还有很早之前就说过的,给萧剑僧专门定制的金丝面具。

萧剑僧戴上,果然贴合又舒适。不过再喜欢,也就是个笑脸而已。紧接着就说道:“京城正风起云涌,早些回去相助义父吧。”

南星故意抱住殷动儿:“什么回去相助,你就是不爽我晚上也霸占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