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说找我有急事——”罗莎琳德手里还捏着信,“你看。”

少年没有接过那封信,无言地咬了咬后槽牙,半是强硬半是诱哄地开口:“非要现在就去吗?我也很需要你——迪戈里夫人。”

罗莎琳德只觉得颌骨处划过一阵温热,她觉得自己的腿都被那阵黏腻的温度烫得有些软:“很快,很快我就回来……万一娜娜找我真的有什么急事呢?你知道的,她就住在附近,离这里不算太远。”

“娜娜?”少年胸腔中的醋坛子悄然被掀开了泥封,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她这么称呼那个有些疯疯癫癫的女孩,但现在这种时候,他可不想听她嘴里吐出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的名字,更何况还是这种昵称。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同意我的吗?”久久没有得到身后人谅解般的回应,少女又启唇道:“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啦,对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能怪谁?

怪她过于善良还是怪她此刻的不解风情?

都不能。

塞德里克现在只恨自己在她面前一直把自己塑造地过于体贴而又大度。

好好先生刚把那只美丽的金丝雀儿哄倒在手心,她却因为一封外人的来信而要振翅离去。

不过唯一令他能宽慰自己的是,给她写信的人是卢娜·洛夫古德——既不是那个淡金发色的马尔福,也不是那个黑发碧眼的救世主。

罗莎琳德被他攥的有些疼,主要是她能感受到身后人传递给她的温度和亟待蓬勃而出的热情。

她自己的衣衫都还有些散乱呢……

用胳膊肘往后拐了拐,少女想要挣脱的表现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