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似冷玉为骨生成的美人,手指在黛玉颊上划过,留下一阵透心的寒。

“三界中,无人能直接告诉你,此乃玄女娘娘和王母娘娘打的一个赌,我若提前告知,岂不是毁了盟约。”

“赌?”黛玉有些诧异,就连抚摸玉兔的手都缓了三分,迟疑道:“赌的可是我?”

嫦娥摇摇头,再看黛玉时已是满脸笑意,“赌的是三界众生为鉴,看一对痴男怨女能否挨过凄苦,耐住寂寞,守得云开。赌他们的初心是否坚定,赌决心是否屹立不倒,赌还能否再续前缘。”

广寒宫空旷,嫦娥的一番话在玉树中几番回荡,再结结实实的入耳,黛玉心微微痛,暗自回味几句,嫦娥仙子虽未明言,冥冥中似又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一个归位后,她便没有细想的方向。

嫦娥也不再多言,玉兔从黛玉怀里跳了下来,又回到嫦娥身边,沉浸思索中的黛玉丝毫没注意到嫦娥脸上的笑意。

那嫦娥呆在这广寒宫上万年,万年来,早就习惯了孤寂,偏偏那位昆仑来的小仙女,就贪图她这里的清冷,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好友。

两人相处千年之久,千年来,她见过那小仙女的娴静,也被她偶尔顽皮的捉弄过,也知她生气时,是如何生动活泼。

天庭有传言,这昆仑来的小仙女,是三界最灵动的仙子,汲取了众仙优点,又融合了众仙缺点,可爱又可恨,但那人这般发呆痴傻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嫦娥轻笑一声,也不点破。

黛玉并未在广寒宫里过多逗留,惦记着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又曾那般醉卧花丛,人间已不知是何光景,辞别了嫦娥仙子便匆匆下界。

幸有花魂指引,不消片刻就找到了聂政和梅三娘,两人倒是颇有经商之才,原本的醉仙楼被两人经营成了尚阳城最大的酒楼。

梅三娘还颇有兴致的在一边开了花月楼,收留了一批模样出彩的姑娘培养成清倌,这些姑娘或擅琴棋书画剑,或擅诗歌茶酒花,在尚阳城内备受好评。

黛玉才刚踏入花月楼就被众姑娘包围,像是打量什么稀奇物件似的,把她上上下下瞧个仔细。

“姑娘可会谈什么琴?”一个抱着琵琶的青衫女子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