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执意要带她离开,白落婵惦记着在另一处关押的妹妹,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拒绝了他。摸索着去往另一个方向,可在终于寻到关押白落芷的小黑屋时,突然一个重物砸了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人便晕了过去。

再睁眼,她是在一个少年背上,少年身负重伤,背着娇小的她,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天将破晓,远远看见了熟悉的铺子,似是再也坚持不住了,少年小心把她放下,又小心揽在怀里,两人齐齐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白家,她头上缠着厚厚一圈绷带,重重的,用手一摸,还有点血迹。

院子里静悄悄的,她试探着想要寻父亲,可她这个大小姐竟好似个透明人,仆人匆匆而过,没有一人愿意回应她。

没多久,才有一个老婆子给她送些吃食,白落婵认得她,这老婆子是陈氏的奶娘。

她忙凑过去询问妹妹的踪迹,老婆子却用浑浊的眼睛盯着她,看了许久,重重叹了一口气,却说她本就不该回来。

多日后父亲才来看她,她头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无须再缠绕布条,只是疼痛感却从未减少。

见到父亲时,她懂事的没有哭,乖巧的给父亲请安,柔声问候继母和妹妹。

白老爷看着懂事的白落蝉,沉默了许久,终是抬起手,轻轻触碰了她的额头。

她许久没有体会过父亲的关爱,只是垂着头,局促不安的站立着,生怕说错什么话。

翌日,管家带着一封书信走了过来,扬言白老夫人在相国寺修行,长女落婵自来体弱多病,不如去往寺庙,一来照顾老夫人,二来以求佛光庇护。

她不哭不笑不闹,若这是白家给她铺设的道路,她就顺着他们心意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