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只要豁出去,她也不过是个纸老虎,安陵容心头涌上一股自得。

宝鹃不料这个看起来衣着不鲜的小答应竟有这般气势,心中颇有些诧异。

安陵容转身准备进屋,忽看到在一边围观的富察贵人,冲她屈膝一礼,踏入屋中。

自己的包袱已被内务府的人送来,里面有她从家中带来的香料,她还需好生整理一番。

她对屋中侍立的宝鹃宝雀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要歇一会儿。”

二人屈膝一礼,齐声道:“是。”

打开行礼,拿出包袱中的香料盒,她看着眼前的香料发怔,眼中涌上一抹凉薄的嘲讽来。

上好锁,她将这些盒子放在了柜中,这一世难道还要像上一世一般,拼命往上爬?

前世她习惯了自轻自贱,别人也乐得轻贱她,她不想再像过去一般,活成那个样子。

眼中的哀凉退去,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次日,安陵容起了个大早。

刚吃完饭,便有各宫来送礼,她如上一世一般,怯怯弱弱地收了,一扫昨日高声回击夏常在的勇敢。

“宝雀,将这些料子收好,对了,裁出几块来,我要绣香包。”安陵容道。

她的绣艺是跟娘学的,一手精湛的苏绣,丝毫不逊于宫中绣娘们的手艺。

要在这宫中生存,是没法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绣出一些物件,送人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