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常在一身靛青宫装,耳上缀着金丝缠珠的耳坠,笑得眉眼弯弯,“我就知道,安妹妹,这花交给我罢,难为你们有心,大冷天的还为我带了梅花来,这下不用受冻也能赏花了。”

安陵容静默一笑。

欣常在命身边的宫人去拿点心,三人坐下后,她修剪起花枝,边剪边说起宫中的新鲜事来。

这新鲜事自然少不了要提到余答应,“真正是个猖狂的,大抵也是知道夏常在受宠,心里不痛快,又因着得了陛下的封号,便要在别人面前耍威风。”

“她这般张狂,皇后娘娘不管吗?”淳儿乌黑的眼仁儿里满是好奇。

安陵容道:“这样的人自有她的去处。”

欣常在不着痕迹地看了安陵容一眼。

“什么意思?”淳儿好奇。

安陵容浅笑,“太猖狂总是要吃教训的。”

淳儿点头,凑过来道:“比如咱们那位夏常在。”

欣常在抿唇一笑,觑了眼安陵容,揣度她的神态。

“是,她二人皆是一路人。”安陵容蹙眉,“只盼着她们别再闹出事端来,对自己也不好。”

欣常在道:“时时听皇后娘娘说你照顾她,你倒好性。”

“初来乍到,本就无所依傍,我与她同住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好闹僵。”

“是这个理。”欣常在叹道。

安陵容想起一事来,便直接问了,“妹妹看到姐姐门前的石榴树似有一树显得干枯些,怎么也没有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