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哪里尊贵了,她也不要那些尊贵。

“我现在人在宫里,他们便是要欺负也找不到人,顶多欺负我娘罢了……”

宝雀见她神情委顿,犹豫一瞬,道:“上次是个好机会,小主为何……”

“什么?”

“就是上次小主见到皇上自称……”

“自称什么?”安陵容眼神泛着冷。

“奴婢该死。”

“我们何时见到过皇上?”安陵容坐在湖边儿,退了鞋子,将脚泡进了水池里,宝雀劝道:“小主,这荷塘的水凉。”

“要不你也来试试?”

“奴婢不敢。”

“反正也没有人。”

“万一被人发现了,奴婢如何能……”

“日日拘束着不嫌累吗?你只要试上一试!”安陵容鼓励道。

宝雀左右瞧瞧,怯怯的,坐在了池塘边儿上,终是不肯脱了鞋袜,道:“奴婢还是替小主看着。”

安陵容不再强求,清风袭来,送来凉爽清芬,她合上眼眸,享受了一会儿,喟然而叹,“若是能一直住在这个地方便好了。”

“这毕竟是行宫。”

“这样好的地方为何只是行宫呢?我瞧着比皇宫好多了,有山有水,有花有叶,还有鸡鸣,还有黄牛。”

安陵容玩儿着脚下的水,抬脚去够一片荷叶,两只脚合力也没将叶片扯下来,她脚伸到荷花上,比了比,“我脚白还是花白?”

宝雀连忙环视四周,有些羞,压低声音道:“小主,咱们还是回去罢。”

“问你话呢。”安陵容抬下巴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