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律师这行当跟医生一样,客户做选择的时候很大程度是要参考执业人员的经验的。常盘才26岁,就算是事务所合伙人,毕竟从业年限还短,家事案件这方面,大客户都有自己固定合作的律师团队,她等于是白手起家。

不过她们刚认识没多久,问这种问题似乎有点交浅言深的嫌疑,真纪就很识趣地没有多谈。

常盘看出了真纪的疑惑,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原本是出于职业习惯为她留存下影像资料,顺便给事务所做个推广,没想到还是个挺值得结交的对象。

现今这个社会,有分寸、懂进退的人可是不多了呢。

在航站楼等了五个半小时,广播才通知重新登机,等回到东京已经是深夜了。第二天还要上早班,不赶快睡觉的话可是无法应付高强度工作的,真纪快速冲了个澡,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即便如此,第二天真纪冲进早会间的时候,也是踩着点进来的。

她一贯工作积极认真,很少请假,更没有过迟到早退。昨晚的夜班听说因为乘坐的航班出了点意外所以赶不回来,临时找了三浦来替,早会又赶得急急忙忙,颇有些令人侧目。

今天有医学联合会组织的参观活动,各大学医院的专家们都会来考察,几个研修医缀在接待队伍的最后面,看着专家团里打头的女性窃窃私语。

“那就是浅井悠理教授,浅井医生的妈妈。”悠理已经50岁了,但丝毫没有显出年龄的痕迹,反倒跟40岁左右时没什么分别。作为东京大学医学院危重症医学科的领头人,参观急救中心自然是她牵头。

而真纪也没有刻意避讳与悠理的关系,专家团和医院的上司领导叫她到旁边去说话,她也丝毫没有反感,倒是大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