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名先生?”真纪走过去,拿起他的伤情分诊标牌瞥了一眼,“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男人的目光瑟缩了一下,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退:“没、没什么……”

真纪以为他是伤情出现了异变,又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没什么问题,但这个人的神情明显不正常,绝对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

“请问您是采用什么方式出行的?事故及受伤前后的过程记得清吗?”很多头部有伤的患者会对事故发生前后的事情印象不清,真纪会这么问,也是为了排除他头部受伤的可能性。

“我……我是乘大巴,一个、一个人出来的。”男人说得不很连贯,不过在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故中奇迹般地生还,也没受太严重的伤已经是万幸,受到些惊吓是难免,真纪见他思维还算清晰,交谈中并未有头部受伤的迹象,也就暂时放下了。

需要处理的伤患还很多,既然没检查出问题来,病人也没有提出帮助的要求,她就没有多问。

按伤势程度一一安排红标患者上直升机,黄标和绿标的伤者征用民用巴士统一送到二级医院,现场剩下的患者越来越少,事故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

真纪引导着最后一批要乘坐巴士的患者上车,那名让她产生疑惑的海老名先生上车的时候,有纸张从他的口袋里掉落下来。

“您的东西掉了。”动作快于思维,真纪条件反射俯下身把东西捡了起来,刚瞥见是两张大巴车票,就被海老名劈手抢了过去。

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反应十分过激的男人,转头去引导其他患者上车,心里只觉得这个人的行为更加怪异。

我是一个人坐巴士出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