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澄夏那绷带下面连个疤都没有,他怎么不见加茂惠心疼一下自己被捅的地方?

(你:自己捅的你怪我?

躺在横榻上看电视的男人看着一言不发的团子朝着另一边的主屋去的背影,没眼看地摇摇头。

想要走到加茂澄夏旁边?

有这小子走的。

4

加茂惠:瞳孔地震。

“我以为甚尔和你说了?”躺在浴池里的人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水花,完全不在意近旁的人。雪色的绷带散落一地,弥散开湿漉漉的水渍。

不。那个人不仅从来没提醒过他,连带着提起加茂澄夏的时候用语都是“他”——反应过来的加茂惠给自己的便宜父亲又记了一笔。

加茂惠努力让自己保持“非礼勿视”的状态,但是也没忘记自己过来的起因。

“会擦头发吧?”

一块毛巾从半空落下盖到他的头上。加茂惠抬起头,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更衣镜前。

透过雾镜的绯红眼眸理所当然地注视着他。

一直到他拿着毛巾的手落在对方纤细的脖颈旁的时候,加茂惠才回过神来,颇有几分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

……还好,没有伤口。

加茂澄夏的皮肤在平日里避光处是不见血色的苍白,显得病态而又脆弱;但是在水汽弥漫的房室内,却莹润而又柔滑,仿佛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