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交代了你什么?”

但是站在他面前的人迟迟不肯让开,以至于加茂甚尔生出“不会吧这家伙还来”的想法。他在手中暗自掂了掂手中的少女轻到像是一片羽毛的重量,这对他来说习以为常。

但是这一回,怀中的人不会再睁开眼。

她甚至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像是觉得某天天气很好然后一时兴起地做了想做的事情。……不对,加茂甚尔想,她不是一直都在打招呼吗。

所以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不仅不意外,反而也差不多能顺着她惯常的作风补完其他的东西了。

除了面前的这个人说的话。

“你说她想要火化?”

又在发什么癫。一天到晚裹着绷带就算了,还嫌不够热吗。

“她该不会还让你把她的骨灰扬到那条河里吧?”

“那条河”,加茂澄夏的专用场所。因为它的归属完全被某个人的行为打上了标签,以至于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默认了这一点。

“……”有吗?

夏油杰不记得那段不知道为何模糊不清的记忆当中是否出现过这样的说辞。事实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更之前的内容。

他是站在一个什么样的角度提的呢?是一个什么都没能插手、目睹着自己原本的目标被夺去,还是……

衷心地,松了口气之后——却又下意识觉得这样做对她更好的奇怪念头。

……但是他怎么会希望有什么事情是“对她更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