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音被她逗乐了,决定不辜负好友的好意,于是和硝子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

过了半小时,三两个空掉的酒瓶倒在桌边,希音单手支着额头,已经没有意识了——她顶多喝进去半瓶。

喝了起码两瓶的硝子还只是感觉微熏而已。

她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扶着希音到床上躺下,然后回宿舍睡觉去了。

希音是半夜被渴醒的。

她撑着身子坐起身,觉得自己被硝子坑了。

醉过去的滋味只能说还好,可酒醒之后是真的难受,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不光如此,浑身上下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踉跄着走进浴室,在淋浴头下冲洗身体,微烫的水流浇淋在皮肤上,稍稍缓解了头痛,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却没有一点好转。

她隐约觉得有种冷意从身体深处渗透出来,但又散发不去,摸了下身上,微微发烫,割裂般的感受让人异常不适。

不会是发烧了吧?

希音晃了晃脑袋,心想,下次再也不喝酒了,烟酒很适合硝子,但不适合她。

她得找到适合她的乐趣和消遣才行。

擦干身上的水迹,她套上睡裙,眼角余光瞥到淋浴间一角被水雾迷蒙的镜子。

希音走到镜子前,用手拭去雾气,看着镜面里自己逐渐清晰,苍白而冷淡的面孔。

她用纤长的手指碰触着镜中少女的脸,心想,不论是激情、信念、信仰、欲望,我总得找到什么,才能支撑自己走过这漫长的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