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卧室里当然不会有预备男人的衣服,好在不论男式女式,和服宽松,他也穿得上去,而且换上之后还不算太难看。

希音摘掉他的墨镜,隔着段距离打量几眼,笑道:“还蛮适合的。”

最强咒术师固然个性嚣张,戴着眼罩或者墨镜的时候显得很不好惹,个子在大部分不超过一米八的日本男性中也鹤立鸡群,更显得富有攻击性,可光从那张池面的脸来说,他其实是精致秀丽那一挂的。

是个颇具日本传统风格的美男子,当然也很适合日本传统服饰。

五条悟低头看了眼自己,完全没有被迫穿女人衣服的不爽和窘迫,反而有些兴致勃勃。

“这是你以前的衣服?不太像你的风格。”

这是件黑底,带着淡黄色枫叶纹的振袖,华丽内敛。

希音思索了会儿,道:“不记得以前穿过,应该是他们给我预备的。”

她不打算和五条悟谈论自己和家族之间的冷淡关系,而且另有重要的事打算问他,于是道:“悟,我有术式吗?”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问题,对咒术师而言有无术式就像白纸上有没有画东西一样一目了然,就算别人一时间无法判断,术师本人也最清楚不过。

就算是七八岁刚觉醒术式的孩子,也会像习惯呼吸一样自然而然地了解并且使用它才对。

五条悟很奇怪地反问她,“这你还要问我?”

“当然是没办法确认才会问你。”

五条悟倒也没卖关子,直接肯定道:“你当然是有术式的……可你如果想问我是什么术式,这我就不知道了。”

大野希音的术式是什么,从学生时代的初见开始,这对五条悟来说就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题,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才把最初、也最被介意的问题模糊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