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子时,寺里撞了三下钟声,悠长的声音回荡散去。魏檀玉听到钟声,再次转醒,嘴里仍是叫嚷着黑,褚厉又去拨了下灯盏,灯芯烧长,屋子里更明亮了。回到床边时,她一双眼睛有了些神采,紧紧看着褚厉。

褚厉又伸手去她脸上探了探,温度如常,药应该是解了,坐下来问:“玉儿还难受吗?”

“难受……”魏檀玉嘴里呢喃着,眼睛紧紧看着他。

褚厉起身,准备去给她倒些水喝,不妨衣袖被一阵柔软的力量牵扯住,接着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别走……你别走……今夜留下来……陛下……”

第36章 亲密(晋江独发) 太子妃人间绝色(晋……

褚厉起身, 准备去给她倒些水喝,不妨衣袖被一阵柔软的力量牵扯住,接着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别走, 你别走,今夜留下来,陛下。”

“我不走,我会一直在这里。”褚厉回到床前。

烛光映照下,那双清水般的眸子转瞬间充盈了泪花,晶光闪闪地望着他。

褚厉在床边坐下,伸出拇指去她眼下擦拭,一双柔夷捉上他的手腕,四目相对, 她眼里满含期待地看着他:“你怎么也哭了?”

褚厉垂下眼睫。哭了吗?他自己不知道,他是个男人,男人都是宁愿流血也不愿流泪的,上一世他只在她死的时候哭过。

“你也觉得疼吗?”她接着说。

褚厉抬手又摸了摸她的脸,温度如常,不解为何她还是神智不清, 依然沉浸在幻觉中。尽管她把自己认成还在前世, 把眼前的他看作是夫君,但他此刻心里没有一丝欢喜。

“玉儿, 你想说什么, 不妨把你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不用总藏在心里。”

“你那么冷静,也不哭,我以为,你没经历, 感觉不到疼。你知不知道,他要从我身体里离开的时候,我有多疼?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啊。”话到此处,她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他们都讨厌我,我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我爹郁郁不得善终,我娘和弟弟也觉得抬不起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到了这副境地。你不疼,所以不哭,你将来可以和其他女人再生孩子,可我除了你的宠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泪眼模糊,她一双泪眼挤出笑容:“你也觉得疼了是吗?”

“是。”褚厉后背僵硬,双手捧着她的脸,终于明白原来她内心对自己有如此深的误会。“他也是我的骨血,我当然疼,比万箭穿心还要疼,但我更为你感到心疼,你遭受了这些身体上的痛苦,心里的苦也一直憋着,什么都不与我说。把自己都憋坏了,我也做的不对,什么都没与你说。”

一双纤细的胳膊环住他脖子,她主动把半个身子都贴上去,脸和他的贴着问:“那你会一直爱我吗?”

“会,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其他女人。”

唇瓣相贴,湿润胶着,黏在一起难分难舍。

红蓼端了热粥进屋。一阵艳靡的喘息传进她的耳朵,她慌张地看过去,乳白色的纱帐里,男女面对面抱坐在一起,唇齿相依,正在亲密。

那床上的两人许是太过投入,没注意到她进来。红蓼咬着牙,心想秦王怎么能如此趁人之危,再看过去,欲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帐中的女子热情似火,娇喘不断,纤纤玉手灵活地挑开了男人的衣裳。男人精壮健硕的胸背露出来,每一处紧绷的线条都透着无穷的力量。

隔着纱帐让红蓼看得脸红羞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想自己主子是中了幻情药物,神智不清,那秦王还是趁人之危,主子都是太子妃了,怎么会和他干这种事?却听秦王的声音从帐里传来:“玉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此刻是谁?我又是谁?我怕你明日后悔。”

女子发出一阵轻浮的笑声:“你是褚厉,夺走太子之位的秦王,你老实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说完,直起腰身跪坐在那男人腰下,胸直接送到了他面前,衣裳早滑下去,香肩半敞。“你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红蓼头皮发麻,匆匆溜去门外。又怕其他人来,只好坐在客房外的台阶上守着,惊魂未定。屋内传出口申口今,女人的娇喘时断时续,听得红蓼面红耳赤,只是在想,他们有了肌肤之亲,这往后,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夜深无人出行,外面实在是冷,红蓼听得心里乱糟糟的,想到厨房还熬着药,便去了厨房看火。

不知不觉,天亮了。红蓼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人在厨房,面前熬的药却不见了,她走到房外。屋里很安静,门开了一条缝。

红蓼准备推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秦王站在门里,穿戴整整齐齐,是和昨日不同的一套衣裳,见了她人,问道:“阿七是什么来历?是否可靠?”

红蓼心里极尽联想,大概明白了秦王什么意思,他和阿七同住一间,昨日他应是没歇在自己床上,阿七多少有所察觉,红蓼答:“可靠,他也是从小就伺候主子,从郑国公府跟着去东宫的。”

秦王又道:“粥和药已经放在案上了,你让阿七去烧些热水,你进去把她叫醒,让她喝药,用些粥,热水准备好了,你再……再伺候她沐浴,沐浴收拾好了,让大夫再过来瞧一瞧。本王今日有急事要先回趟王府。”

临走之前,褚厉又给她一段竹信。“有急事用这个,本王的亲信随叫随到。本王也会早些回来。”

红蓼收下,走入屋内。屋内漂浮着粥的香气,地上干净。红蓼看见魏檀玉衣裳都搭在床外的架子上,整整齐齐,一看就是被收拾过。

红蓼拂开纱帐,被子下露出的床褥稍显凌乱,床笫间还留存着一丝丝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