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写,只是写了能寄去哪里?芜园吗?日盲族吗?破军府吗?根本无从可去啊!不落梅斟酌道,“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我想先让我现场考察一下那地方的坏境之类的,说不定可以有别的方法。”

“我看你就是想逃!门都没有!”刀疤男把笔塞给她,“你现在想出这个门,只有这个方法,给老子写!”

“…”话已至此,不落梅执起的笔,直到笔尖的墨滴散在纸上,又一层层晕开,也没写出一个字,顿了顿,不落梅毅然收起了笔, “我不会写。”

“好,那完纳你的劫数吧!”

“嘭”

一阵惨叫与兵器落地之音,感觉危险已远的不落梅睁开双眼,不知何时门被展开,忽来的光亮使不落梅一时难以适应,而逆光处站着一位衣袂飘动,熟悉的身影。

是他!

“阿梅!”香独秀急切呼唤,带着遇见的欢喜与激昂,奔向她。

刚刚逃出生天的不落梅一看到香独秀,脚下一软,扑到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不停宣誓自己的不安与恐惧,原来安心是这样。

香独秀从没见过这个阵势,但看着不落梅的软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毫不可怜,很是像之前看到的那名孩童,于是他便学着妇女,帮着不落梅顺毛,手下力道稍弱,边顺毛边想着:这样是不是太怪异了?是不是这个地方太过肮脏使他中毒所致?!

“我们先离开这里。”香独秀刹时间也软下了语调。

不落梅红着眼眶,更搂紧了香独秀的脖子,“对不起,之前不该怀疑你,不该没有给予你朋友间的信任,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