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到一位黑色兜帽压得低低的男人坐在窗边,兜帽以及底下连接的黑色长袍遮住了凌乱短发,以及耳根之后一道斜贯至肩胛骨的刀疤。

刀疤男人看着杯中摇曳流光的火焰色酒液,轻轻啜了一口辛辣的威士忌。

腓特烈国王派他来到维也纳,果然深谋远虑。奥地利女王目前不在首都,而她的丈夫,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就是个完完全全的政治白|痴。

原本普鲁士军队在对战俄奥联军的战场上节节败退,几乎就要求和。然而年初俄国女皇死了,换成了那个疯狂崇拜腓特烈的疯子沙皇——虽然很可惜,那个废物只在王位上坐了半年不到就被自己的妻子给轰下台,还很快就死于“消化不良”,但新的俄国女沙皇毕竟也是德国人,没有进一步做出对普鲁士不利的举动,只是让局面僵持在了原处。

如今,在各国准备结束这场连打了六年多的大战时,维也纳又有了新的风浪。

当然,如今风浪只有一点小小的苗头。但最终如果没有形成撼动奥地利的风暴,那便是他的失职了——国王派他来维也纳,不就是为了此刻做准备的吗?

男人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

果然是天佑普鲁士。

作者有话说:

“十个孩子九个死于天花”出自莫扎特父亲带儿子在维也纳巡演期间的记录。在16~18世纪,每年在欧洲因为感染天花死亡的人数超过50万人以上,整个18世纪欧洲人口死于天花的总数几乎达到15亿人。

疫苗一词“vae”源自于爱德华·詹纳所使用的牛痘。“vaa”为拉丁文,意即牛。

第17章

◎烧死魔鬼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