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说不定贵族们现在流行喝水。”
维也纳的街头巷尾都已经传开了。
“你们听说了吗?城里所有没得过天花的人都要去打那个牛的什么疫苗呢。”
“怎么种?”
“在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把牛痘脓包的那种水抹在伤口上——”
“噫!”不少人脸都皱成了一团,“真是魔鬼的实验!”
“你们听说了吗,虽然种了牛痘不会死,但是会长出牛角、牛毛!那是魔鬼的诅咒!”
“可以不种吗?”
“不可以!陛下亲自下令的……”
“可是凭什么呢?我可不想往把牛得的病往身上弄。贵族害怕得天花,就要让我们平民受诅咒吗?他们活该下地狱!”
“嘘!小声点。”
“本来就是嘛。不然皇帝怎么不先给他的孩子们接种疫苗呢?还不就是平民不是人,先做试验品呗。”
“太过分了!”
霍夫堡宫里,皇帝套房的会见厅里,皇帝坐在灰色天鹅绒衬着象牙白木边的椅子上,看皇宫主管呈上来的报告。
他的小女儿坐在一边,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桌面上厚厚的文件,而斯维登医生则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这么说,天花的传染途径是吸入了病人的飞沫,或者是直接接触到。”弗朗茨若有所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