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起来,冷冰冰的身体,一双眼合上了偏着脑袋好似睡着了般。
他叫她的名字,一声声,叫得喉咙沙哑,叫得鲜血淋漓。
他抱她的身体,不敢用力,稍稍触碰,她就像风一样消失了,掉落成满地白骨。
黑色的河流漫上来,淹没了白骨堆砌的河岸,他一个人被留在一座四面八方隔绝了的孤岛。
茫然地望着双手,是洗也洗不掉的赤红鲜血。滴滴答答落进河里。
“零,做噩梦了吗?”
似乎是注意到降谷零紧皱的眉头或是无意识的呓语,西九条薰抱紧了他,轻轻用话语将他从梦里唤醒。
“做了什么梦?”
在朦胧成一团的夜色里,降谷零睁开眼注视了她很久,在西九条薰疑惑的视线下试探着抱住她,又不敢用力。
西九条薰问他多久没睡了。
其实这几天他几乎没有合过眼。
因为他不想做梦。
又或者此时才是梦中,那也无所谓。
抛掉一切同西九条薰一起去大阪旅行并非是骗人的临时起意。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如果不先舒缓一下的话,凭他自己是无法去面对最后的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