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降谷零去见了西九条惠子。西九条薰并非惠子的亲生女儿,他询问是否存着留有西九条薰dna的东西时,惠子拿出了她出生时当做纪念留下的胎毛。那是从西九条薰亲生父母的旧宅继承的东西,一直放在储藏室。

“零,你要这个做什么?”西九条惠子问他。

“我想送小薰一个惊喜,所以需要这个。希望您能暂时帮我保密”。他对惠子撒了谎。

拿到的东西已经送到了法医组。最终的结果如何将在这趟旅途的终末揭晓。

无论是怎样的终途,他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没事。”离清晨还远,降谷零重新贴近了西九条薰的胸膛,在她轻柔的拥抱里,在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中,他重新阖上眼睛。

男友似乎对这场旅行很期待的样子,一早起来便充满了热情,完全看不出昨晚深深的疲倦。他那过于昂扬饱满的精神势头甚至透出一些故意伪装的味道来。

西九条薰也很期待这场旅行。丢掉所有琐事,只有两个人的旅途。

两人搭上离开东京的新干线,第一站是西九条薰念叨多时的滑雪。从滑雪场中的人造小雪山顶端滑下,顺畅冰冷的风穿过漆黑的长发,金色的日光落在洁白的雪面,一大片茫茫又辽阔的天空。

社交能力点满的降谷零还在滑雪场里认识了不少小朋友,荣获“安室老师”的称呼,西九条薰举着相机,拍下男友被孩子们包围着时无奈的笑容。

他们又去神社参拜,一鞠躬、二拍手、一鞠躬,然后从神签盒里取出一支签。

“怎么样?是怎样的签?”西九条薰急急地问。

降谷零打开看了一眼,略微皱起眉头,板起的声音一本正经。“这是迷信。”

西九条薰笑着从他手里拿过神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