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太宰治其实还没喝过多少酒,但他对酒精适应良好,灌下几杯,脸上只浮了一丁点红晕,“我是说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织田作之助的眼睛睁大了。

太宰治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我以为织田作是知道这些才过来找我们的。”

织田作之助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点羞窘的神色,扭过头,呆毛不修边幅地支棱着。明明刚开始眼里还有一点身为杀手的凌厉,当了几天保姆后,蔚蓝色的瞳孔里已经开始出现了大叔似的咸鱼之光。

就是那种,会拿着微末工资去酒馆里买酒喝的大叔。

太宰治放飞了思维,想到了一件事情。

织田作,好像才十八岁吧

“织田作是怎么来的这里?”

“我不记得了。”织田作之助稍微回想了一下,那处记忆依旧是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是时候,就已经在陌生的地方了。”

“和我们一样。”太宰治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白瓷的杯子转了一个圈,清澈酒液晃晃悠悠,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就当是腐朽世界里的一个梦吧,反正迟早会醒来的。”

他的语气缓慢而沉重,如同置身于淤泥中,每一步都要付出莫大的力气,无论如何挣扎,却依旧只能在原地,越陷越深。

“还有一件事。”太宰治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