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她那偶尔的丢人行为还能愚弄他几下,这样他就不会因为这个任务过于无聊而把她丢给别人了。

“您真是非常恶劣啊。”

突然发现了对方隐藏在绅士外表下的本质的绘里花口吻严肃,她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自己赞同自己的话。

她这么想着,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绘里花重新扫视了一眼这间不大不小的公寓,确认了只有一间客房的事实。

“我得了一种如果睡地板就会立刻传染别人和我一起死掉的病。”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道,澄澈的眼眸中映出面前男人毫无波澜的脸。

“所以我可以睡床吗?”

reborn就这么凝视了她一会,末了倏地笑了一声。男人那小山丘一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西裤包裹的长腿动了动,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如果你足够有勇气,就尽管试试。”

绘里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许是受到了从小的生长环境的影响,即使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她也依旧没有将后背交给陌生人。

她一边盯着他看,一边后退。

枪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卧室内的玻璃破了个孔,子弹在洁白的窗纱上留下了焦黑的痕迹,无情地穿透了被褥和床板。

“我的仇人可比你想象得要多许多。”

reborn轻描淡写地说道。

“……先生。”

“怎么。”

“您有没有没什么仇人的同事,不太厉害的也没关系。”

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一些,而reborn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