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刻,安平郡主终于回过神,逃命一样朝外面奔去。

意识到自己彻底脱离了危险,唐轻歌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眼前的事物天旋地转起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彻底失去了意识之前,仿佛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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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唐轻歌已经回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上次燕骥带她回来的镖局。

就在她刚艰难地坐起身时,燕骥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药碗。

再看见他,唐轻歌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他换了身衣裳,身上的伤应当已经处理过了,除了薄唇微微泛白,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那时在破庙里,他是流泪了吗?还是只是她出现幻觉了?

莫名的,她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小小的希冀。

见她怔怔地盯着他出神,并未露出什么痛苦的神色,燕骥心底微松,将药碗递过去。

“趁热喝了。”

唐轻歌终于回过神,视线落在他端着的药碗上,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她皱着眉问: “我拿给你的药,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