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坐任前世那样的事发生。

入夜时分,殿外忽然下起了雨。雨声淅淅沥沥,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漩涡。

春雨寒凉,伴随着春雷阵阵,窗外银光乍现,姚盼不禁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烛火昏黄,青年白衣散发,安静地坐于一席之地。

室内,只闻执笔在草纸上的沙沙之声,是他在清点东宫文臣幕僚的名单。

姚盼将看了一半的《齐民要术》搁下,缓步走到他身边,靠着他半坐了下来,衣摆如同一朵黄花旋开。

昏暗的光线中,青年执笔的手指清瘦修长,她握住他冰凉的腕骨,让他不得不转过目光,“我害怕。”

她委屈地紧贴着他,“这春和殿冷冷清清的,外面好像要下雨了,好可怕。”

“臣让他们多点几盏灯。”

他要起身。

“不要。”姚盼连忙拽住他,“先生常常来陪我,就好了。”

“先生的手掌比梨梨的大好多,”她抓住他的手,一点一点贴上去,感受着上面每一寸肌理,“为什么呢?”

“因为……”宗长殊不免低头,小巧白嫩的手心闯入视线,让他停顿了一下:“臣是男子。”

姚盼噢了一声,将脑袋贴近他的胸口,侧耳,在一片昏暗之中倾听着。

他将笔搁下来。

低头是她圆圆的小脑袋,睫毛纤长,鼻尖挺翘小巧。他无奈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