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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上无人肯去,谁都觉得是个雷区,本来易长风是自告奋勇要去的,但景渊却以京城乃国之中心,必须有易长风坐镇为由,给拒绝掉了。

景渊早就想好了,西南边疆,就该派个倒霉催的去。巧的是,容勋就直接来了,当着众人的面,恳请去西南边疆。

此举引得朝上众人赞赏,景渊也松了一口气,派容勋去也好,这人活着,对他而言,就是个隐秘的祸害。自小景渊就知道,以容勋的才学武艺,远远胜过皇子,要不是他姓容,恐怕这皇帝他来当,也是使得。

如今容勋愿去西南边疆,倒是拔去了景渊心头的一根肉刺。于是,景渊发兵五万给了容勋,大办送行宴,为将士鼓舞打气。

易长风听说容勋要去西南边疆,一拍大腿,狂赞“容小子出息了,值得做我易长风的女婿”,说了诸如此类的话,还精心的挑选了一匹他的战马,叫墨风,送给了容勋。

这日容勋领兵出城之际,天晴日盛。身着银色铠甲的他,坐于高头骏马之上,带着红缨头盔,宽肩窄腰,长眉星目,甚是英姿飒爽,男儿气概。街道两旁均站满了送行的百姓,不少女儿家,朝容勋丢手绢、香囊、桃李瓜果等物。

他身后的将士们,意气风发,整肃有序。颀长队伍,缓缓而行,气势颇足。百姓欢呼,望君凯旋,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春满楼上,易瑶驻足于窗前,遥看那抹马上的颀长背影,眼尾微微泛红,不忍再看,回首垂眼,自袖中掏出手帕,沉默的轻拭眼角泪花。

忍冬站在一旁,万分心疼郡主,更加心疼姑爷。众人都道容勋一介文臣,并无什么带兵经验,再说西南一族,各个奸诈,此行他前去,必定是九死一生。

坐于马上的容勋,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视线,蓦然回头望了春满楼一眼,窗口空空,并无一人,便转回了眸子。

自那日他上奏回来后,容勋写了一封解除婚约的信,叫凌若送到了将军府。信上说明了他去边疆,九死一生,不敢断送郡主的姻缘,不如解了这婚约,放郡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