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起来,环视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个算是宽敞的十二畳的和式,木纹的墙壁里嵌着的纸拉门紧紧地合着,将这个小房间与外界彻底隔了开。

鼻尖扫过的是榻榻米带着的蔺草的香气,墙上挂着颇为常见的画着花草的画卷,而墙角的蒲团上坐着的,是单手撑着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拥有彩虹瞳的男人。

“看来我这里可真是个能让人安心的所在。”见我有了动作,童磨眼底的光也霎时亮了许多:“没想到还能看到你这样无防备的表情呀。真是难得的收获。”

他这样的反应让我更是茫然。

——我脑海里似乎并没有睡着之前的任何记忆,而他说话的态度又实在让人捉摸不定,只从这样的表现里,我一时间也没办法判断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又或者这里也依然是梦境?

我不由得这样想。

可当这样的念头逐渐占据我的脑海的时候,事情却又开始按部就班地向下进行了下去。

“说起来……”童磨站了起来,凑到我的面前,俯身停在了一个颇为暧昧的距离:“源小姐似乎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出门了,今夜有人请我去看戏,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与我同行呢?”

“看戏?”

我疑惑。

童磨稍稍退开了些,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接着用修长地手指撵出了两张剪裁精巧的纸片来:“说是在东京都心的帝国剧场。”